高碎

我要去巴布亚新几内亚,和土著一起生活,在赤道尽头找到我的幸福。

【高银】矮子去哪儿

[日常1]

“矮子,今天去哪儿?”
“啊哈哈哈高杉君似乎还没醒啊。”
“这个混蛋已经睡了一个下午了好么再继续下去乡下的妈妈绝对会哭的阿银大人我就勉为其难地叫他起床好了!”
“喂喂喂银时,这个不行......”
他睁开眼,面前马克笔头距离他的脸绝对不超过三公分,笔尖甚至能闻到酒精墨水沁凉的味道。银卷毛正不怀好意地伸手向他脸上蹭,身边是架着胳膊不让他接近的桂和啊哈哈笑得事不关己的坂本辰马。
不对,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他不是属于这里的人。
类似大梦初醒后的混沌,他睁眼环顾四周,一排排课桌,讲台,黑板上还有没擦净的涂鸦,门口闪亮亮班牌写着三年z组。
他是高杉晋助。
这一切都在他脑海里慢慢浮现,真的像是回忆起古早以前的梦。他站起来活动身体,面前的银卷毛没有得逞,很不甘愿的样子。
“你们随意,我还有别的安排。”其实他什么事都没有,只是昏沉,昏沉又烦躁。自己一定是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他站起身披着校服慢慢走了出去,身后人不知道有什么样的表情。夕阳在背后打进来,面前是一线瘦长的影子。不可思议,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他拐去游戏厅,吃了顿饭,打了几杆台球,最后的最后还是回到了家。他们四个租住在一起,两居室,逼仄但充满人气。坂田银时守在电视机前看一场棒球比赛的重播,头发还在啪嗒啪嗒滴水。
“假发给你留了晚饭,在微波炉里。”银时拿起遥控器利落地摁下开关,少了解说员的声音略微有些冷场,“我先去睡觉了。”
“我吃过了。”他将外套随意丢在沙发上,“但是好困。”
那就睡觉,他在银时后面带上门,门外的时钟咯嗒一下指向十二点半。
坂田银时的被窝,怎么说,有股面包房和草莓浴液的香气,这让汗味都变得可爱起来,可惜那是张单人床。他慢悠悠地经过,脚步尽量拖长,尽管当初就是他竭力主张要把曾经屋主留下的双人大床搬走。月光照不进来,这时嗅觉变得灵敏,他感受到渐渐逼近的草莓味。
“虽然很不想问出口,不过你下午去哪了?别误会阿银我可是一点都不好奇哟是假发那家伙托我关照一句的。”
“鬼兵队的活动而已。”鬼兵队是他带领的一个不良少年组织,他至今依旧不解自己为何在那时直觉般地敲定这样一个中二还略微有些幼稚的名字,就像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不假思索的选择欺骗坂田银时。
“原来如此。”银时抖开被子,用揶揄的口气道了句晚安。
要开始做梦了。

[A面B面]

“矮子,今天去哪儿?”
白夜叉迈着闲散的步子走过来,长州和萨摩结盟后首战告捷,攘夷军大获全胜。不得不说这两件事主要归功于坂本辰马,长萨结盟中间就是他在牵线搭桥,这次战役的胜利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这位富家公子哥不知从哪贩来的天人武器。自从某天下午他载来大批枪支弹药一一分发给士兵们之后人们对他的印象就从“啊哈哈哈哈哈”向上一路飙升,面对崇敬的目光他也只是说啊哈哈我可是把老婆本都贡献出来了啊。高杉虽然觉得这家伙来得有些莫名其妙,而且身为新人居然经常拿来和他相提并论,但是也没有因此多么不满,嫉妒不应是武士所为。况且他身为棋子确实好用,不管是不是池中物只要尚有价值高杉都不会与之计较太多。
真正令高杉觉得有些困扰的是,辰马是个相当会玩的人,各种意义上。自从上周银卷毛被他带去喝了一回花酒就对艺伎念念不忘,尽管没有真枪实弹的进展,但香扑扑的面颊和大腿确实够毛刚长齐的白夜叉辗转好几天。那时高杉说过倘若下次战争胜利就再让他体验一下女人的美好,果然这家伙已经有点等不及了。
“这种事不是一般晚上再考虑比较好么?”
“啧原来高杉君根本不用思考就脱口而出的是这么[哔]的事儿啊阿银我看错你了呢。不过说到这件事也确实该兑现承诺了吧。”
高杉本能反应接话,这时闹钟突然响起来,这段体验结束在嘀嘀嘀的杂音中,指针指向了七点整。

[日常2]

他掀开被子,白天七点。坂田银时把自己裹在球状棉被里,只露出半个毛茸茸的脑袋。他走向前毫不犹豫地在他屁股的方向揣了狠狠一脚:“喂,你今天还要继续迟到么!”
“啊你终于学会关心别人了妈妈好开心......”银时顺势滚到床的另一边,掖了掖被角又把头埋进去。
他其实很看不惯银时的闲散性格,给什么都照单全收,甜蜜的不甜蜜的都尽可以忍耐,锋刃从来都无法奈何棉花。这时客厅传来了冰箱开启的声音还有啊哈哈君的啊哈哈:“金时你再不出来我就把最后一点草莓酱全部吃掉了哦!”
“蠢马我告诉你糖分是银桑special如果敢动一滴看我不揍到你四分之三死!”果然只有白痴才能激怒蠢货,他看着坂田银时衣冠不整地冲出卧室,从没顺直服贴过的自然卷比往日翘得还要分明些。
“银时,这些软弱的东西吃下去是会腐蚀男人的灵魂的。”
“腐蚀个毛线啦先把你的假发摘下来再说!”
“都说了多少遍不是假发是桂!桂!”
“假发就是假发不管叫什么都是假发,就像高杉君再怎么中二狂霸拽都改变不了自己是个矮子的事实,对吧?”银时看向他。他没接话,多么拙劣的搭讪方式,这一茬很快就被辰马带过去了,四人餐桌从不冷场。早餐时间就着银时的黄段子过去了,公车差点误点,窗边飞过一群呼啦啦的鸽子。他突然有些怀念那个梦,真实得莫名其妙,好像自己在别的地方又活过一遭。他甚至觉得属于高杉晋助的人生好比磁带的A与B,闭眼时翻面,睁开双眼时自动切换到另一边。
四个人迟到了约莫五分钟,讲台上的长谷川老师有些无奈的挥挥手放他们进去。他只带了珠算课本,于是心安理得地在政治课把头埋进了臂弯。

[洋葱]

花街灯火纷乱,街边有张见的游女,店家的招牌都是奢靡的朱红、深紫、暗金,天光黯淡,偶尔飞过天人的夜行船。坂田银时走在前面东张西望,嘴里还叼着一串糖丸子。喂我说你真的是这儿的消费者么,你的目的地其实是大江户儿童活动中心吧!高杉看着身边有点抓狂的桂和辰马,有点莫名其妙地不爽。
“高杉君买单那自然要找一家最贵的店......最贵的最贵的......”坂田银时用扎丸子的竹签遥遥一指:“喏,这家。”
桂看着那家门面比左邻右舍们大出好多的店默默掩面:“银时,虽然说这次是高杉请你不过归根结底花的还是军费为了江户的黎明还是换一家吧......人妻咖啡馆怎么样......”话还没说完就被飞来一脚揣倒:“人妻个头啦你的脑子里塞的都是腐烂的假发么!”
高杉面无表情,假发远目,辰马啊哈哈,于是一行四人集体伫立在门口......
“我说你们等个毛线啊一个一个都快进去啊!当自己是矜持的中二小鬼么?!”白夜叉跳脚,“你们离『纯情』这个词可不止十万八千里啊!”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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