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碎

我要去巴布亚新几内亚,和土著一起生活,在赤道尽头找到我的幸福。

【长银】当你老了 1

说干[重音]就干[重音]。

1.

切,明明是这么大的男人了还搞什么外遇!长谷川泰三有点懊恼地按下电梯键。尽管老婆已经跑得差不多了可是抽屉里的小红本子毕竟没有转绿啊,走岳父关系的乌纱帽也还好好待在头顶。拜托明明没有长出啤酒肚你的感情生活并不比那些油头粉面的大叔清白多少啊喂!堕落的长谷川终于要踏出这一步了么!他迈出电梯门,随手招了辆的士报出地名。

况且外遇的对象,还偏偏是个男人,这是再猥琐的大叔也干不出的事情吧。歌舞伎町霓虹灯光芒不断,他摘下墨镜揉着太阳穴,偏头看见车窗玻璃上的自己被映出一对红眸,好像时刻都能跑神想到那个男人,长谷川失笑,你还是纯情的国中生吗?

傍晚饭点的小钢珠店空空荡荡,他刚走进店门就轻易地看到了一团蓬松的卷毛,对着机器玩得旁若无人。难得有余暇分给他一束目光:“你又来了吗?”

“啊啊,反正家里没人啊。”

银发男人露出了然的神情,挥挥手招乎他坐下:“我家的小鬼一个回姐姐家了,另一个在躲她那个光头亲爹。是说现在的小孩都那么难缠吗阿银小时候只要每天一个布丁就会乖乖听话的啊......”长谷川与他相识不过一月,从对话里得知这家伙没什么固定工作,偶尔接点散活,多数时候都来这里碰一把运气。家里有个暴力少女是离家出走的,还有副打工的眼镜。每天的话题也不过是聊聊女人和育儿经,看起来男人没谈过什么恋爱,用他的话说就是“这都是因为自然卷啦如果阿银我是直发的话一定超受欢迎的哦”,总而言之,不像是长谷川这样(且算历经沧桑)的大叔会喜欢的类型。

大概是因为眼睛吧,长谷川托着脑门想。男人有着与外表语气不符的眼睛,凝练地像一汪玉,春水般温柔,说实在的有点像阿初。她在长谷川还是个穷小子的时候就毫不犹豫地和他在一起了,曾经的确共苦过,他的第一件西装,崭新的皮鞋和与之搭配的香水都是阿初准备的。如今即使长谷川这个官当的废了一点,但还算清白,本人也的确努力,有没有起色依然是两说。到头来还是他让心爱的女人失望,他已经忘记是从什么时候起分居的了。

遇到那个银发男人,八成也是在他身上看到了阿初的影子,尽管是那么不相似的两个人。男人多半是死鱼眼,偶见惊鸿一瞥,对他家的两个小鬼,路边的野猫,定食屋的粗瓷酒杯,诸如此类。与阿初不同的是面对长谷川时,这样的神情则是从未有过的。说到底目前他在对方心里,还只是个酒肉朋友罢了。

可是这样的生活,不能说是不快乐的。他听见男人碎碎念,时而喜笑颜开道今天小赢一把下局我请你,又下座位数着票子兑换柜台上的草莓牛奶。像个madao一样,他想起以前楼下小鬼吐槽他时说的,madao就是无用男呀。

没有期待固然轻松,可人总是要背负着期待生存下去的啊。无论是赢钱,升职,娶个好老婆......长谷川又开始头疼,打个小钢珠都能想到这些,这世界不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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